章节目录 第865章

作品:《曹操喊我去盗墓

    接着吴良又快速回过头去,露出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笑容,笑眯眯的说道:“早听过二王子的鼎鼎大名,可惜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想不到竟在这里见着了……可惜今日不太赶巧,我等正要出城办事,实在脱不开身,不如等哪天得了空,我再亲自上门拜会,告辞。”

    说完这番客套话,吴良也不等察木王子答应,扭头便带着瓬人军众人向城门外走去。

    跟一个脑袋有问题的人,真心没什么好交流的,不能打不能骂,一不小心还要被戴上一个欺负残障人士的道德高帽,别被他缠上才是正事。

    结果吴良想痛痛快快的走。

    察木王子却立刻急了,连忙又快步追了上来,上赶着问道:“唉唉唉,等一下嘛!阁下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我方才为何要隐瞒身份接近你们么?”

    “那么这究竟是为何呢?”

    吴良一边相当敷衍的答着话,一边与瓬人军众人加快了脚步。

    出了城他们就立刻上马,而后策马奔腾甩掉这个家伙应该不成问题,毕竟这家伙可不像他们一样牵着马,两条腿又如何跑得过马匹。

    “因为你们来自道法繁盛的大汉,你们还掌握着毁天灭地的神秘力量,另外你们似乎对权势与钱财并不怎么感兴趣,因此我怀疑你们皆是修成了道法的方士!”

    察木王子一路小跑着紧紧跟在吴良等人身后,言辞凿凿的道,“另外,对于你们掌握的这种毁天灭地的神秘力量,应该也来源于道法吧,我曾在来自中原的方术古籍中看到过丹炉崩坏伤人的事件记载,那便于你们掌握的神秘力量极为相似,所以我应该没有猜错吧,你们一定是修成了道法的方士吧?”

    “!?”

    听到这里,吴良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了察木王子。

    火药的发明,的确与天朝方士的炼丹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炼丹术也的确与天朝的道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只不过在这个时代,知道其中原理的人还没有生下来。

    而察木王子刚刚说出的这番话,便已经无限接近了火药的真相,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种想法具备了十分超前的洞察力与想象力。

    所以,吴良认为有必要考量一下这个脑袋有问题的察木王子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或许他的脑袋未必便真有问题。

    正所谓“领先一步是天才,领先两步是疯子”,或许正是因为此人拥有了远超这个时代的思想与见地,才没有办法得到人们的理解,才会被认为脑袋……有问题。

    另外。

    他现在还不想令黑火药提前现世,也完全没有将其交给曹老板的想法,因为这是他留给自己的最重要的底牌之一。

    哪怕帮助曹老板尽快终结这个乱世,对他的考古工作可能存在一些促进的作用,并且看起来对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亦有好处,他也断然不会这么做。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其实这乱世是否能够终结,对于百姓而言,境遇其实并无太大的改变,尤其是在这种还将延续近两千年的封建制度之下,唯一改变的只有统治阶级的姓氏而已。

    吴良没有这个野心,也没有这个能力。

    所以,其实他什么都改变不了,能做的只是多给自己留上几手,使自己不会沦为那颗随时可以被曹老板抛弃、相反还可以自己决定下一步该往哪走的棋子,仅此而已。

    “怎么样,我是不是猜对了?”

    见吴良忽然停下来怔怔的望着自己,察木王子心中不由的有些紧张,但他依旧故作镇定壮着胆子问道。

    “所以你接近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吴良跳过察木王子的问题,虚着眼睛不答反问道。

    “我对你们的道法极感兴趣,不瞒阁下说,我研究道法已经花费了好几年的功夫,只要是能够找来的道法书籍,我全都一字不落的研读过。”

    察木王子似乎是觉得已经与吴良找到了共同语言,连忙颇为诚恳的说道,“尤其是道学中提到过的法术,占卜、堪舆、厌劾、房中、辟谷、符箓、丹药……总之道学中所有的法术,在我眼中都是难以想象的瑰宝,因此只要是与道法有关的东西,我皆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了解,而你们即是修成了道法的方士,我又怎舍得与你们擦肩而过?”

    “……”

    吴良等人对视了一眼。

    看样子这个察木王子确实对道教了解的不少,否则又怎能一字不错的说出这么多道法的名称来,这对于一个西域小国的王子来说,的确需要费上一些功夫。

    另外。

    察木王子说他们是修成了道法的方士。

    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吴良此前便在机缘巧合之下掌握了“厌劾之术”,而于吉更是在很早之前便已经掌握了“堪舆之术”,这点瓬人军骨干们皆是心知肚明。

    不过吴良肯定不会轻易对这么一个初次见面的疑似脑子有问题的王子坦诚相待,就算被说中了也不会轻易承认。

    他只是觉得。

    这位察木王子除了略微有点单纯之外,倒也并不像阿普丘与鄯善王描述的那般脑子有什么问题,因为他说话的逻辑还是比较清晰的,只是更像一个狂热的道教爱好者。

    “很遗憾,你说的这些我们一样都不会,我们只不过是一伙追求利益的商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