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初现危情

作品:《南陈衰亡录

    陈同刚回东宫,就要急着换上朝服,进宫面圣,宝儿急忙阻止道:“太子一路劳顿,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况且今日天色已晚,还是明日进宫吧。”

    陈同想到济王那些所作所为,愤愤说道:“不去面见父皇陈述济王之恶,我难咽心中这口气。”

    宝儿沉思着说道:“济王是圣上的爱子,连朝中重臣都不敢轻易言其过,足见其势力之强大,何况我们所遇之事,仅是济王家奴所为,济王大可推得干干净净,至于其它恶行,我们也只是听旁人所言,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圣上怎么能够相信,一旦这事传到济王耳中,反而会激化你和济王之间的矛盾,太子还是宜深思熟虑后再向圣上进言,方可让圣上纳谏。”

    陈同一听觉得甚为有理,也就放弃了立即进宫的打算,只是这两天未曾和美眉亲密接触,心中的饥渴大大超过了一路风餐露宿的疲劳。

    陈同心中有些犯难,身边这么多女人,今晚谁最会解相思之苦呢?他想到了近水楼台的宝儿,可是这都坚持很久了,突然之间就对宝儿下手,觉得气氛不是很好,月娥那里应该排除在外,她总是对自己絮絮叨叨,哪怕是在夫妻温柔的时候,也没忘记告诫他要以国事为重,使得陈同经常了无乐趣。

    陈同想到了刘梅,那丫头虽然看上去视觉赶不上其她人,但她熟练的各种姿势着实让陈同有些沉迷。

    对,今晚就要刘梅侍寝,陈同由于遭遇到那群恶奴,心中直到现在还窝着火,只有刘梅才能让自己尽情地释放。

    刘梅当然也没有让陈同失望,陈同原本计划大早进宫面圣的,可是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却还抱着刘梅沉沉酣睡,就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要不是宝儿记着他今天还有大事处理,一次次去打扰,陈同真想就那样睡着不起来。

    陈同步入皇宫,他还真有点不知哪里去找皇上,皇后那里他只是偶尔去探望一下病情,她孱弱的病躯早已不堪承欢,可是诺大的后宫,无数的嫔妃,他会去哪里逍遥呢?

    正当陈同无所适从的时候,幸好碰上了张贤,被告知父皇散朝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御书房,不知所谓何事?

    陈同一听,知道父皇肯定是遇到了极大的麻烦,他很了解自己的这位父皇,若不是有重大事情发生,怎会把自己关起来。

    原本要张贤去通报,可张贤也脸露难色,告诉陈同圣上在进御书房的时候曾经关照不允许任何人打扰,陈同只好静静地等待。

    陈同和自己的随身太监小安子枯坐在侧殿,小安子倒是很有站功,不言不语站了几个时辰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陈同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等活罪,烦躁不安的来回走来走去,直到夕阳偏西,终于等到圣谕。

    走在宣礼太监身后,陈同的心比刚才还忐忑,按照他的经验,自己今天来的肯定不是时候,外出的这两天,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自己一无所知,就连张贤这个皇上的跟屁虫也不清楚,要是父皇有所动问,自己毫无准备之下,该如何应对?

    陈同手心里都是汗,父皇给他的印象一直是那样威严,他自小就有一种惧怕的心理,每一次站在父皇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出现什么差错。

    陈式正背着双手,静静地站在那副舆图面前,一动不动,陈同战战兢兢地轻步上前,“儿臣恭祝父皇万寿无疆!”

    “起来吧。”陈式连头也没回,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陈同小心地站起来,不敢说话。

    好一阵子,陈式才凝重地转过身子来,陈同见他一脸忧色,对面前的陈同更是心不在焉,有些沉重的问道:“同儿,你来见朕又有什么事吗?”

    陈同早把面见时要说的话吓得缩了回去,急忙惶恐地说道:“儿臣许久没见父皇,担心父皇为国事操劳过度,特来请安,今见父皇龙体康健,实乃国之大幸。”

    “我身体很好,同儿不必担心,倒是你应该多把精力放在政务上,就是为朕分忧了,尤其是江防,那可是关系我朝生死存亡的生命线,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据报,北面的宇文周已经向北齐开战了。”

    “啊!”陈同这一惊着实非同小可,他为了满足宝儿的愿望,居然连这等军情大事都没有及时得到禀报。

    陈式当然对陈同的表现极为不满,只见他眉头紧紧地皱了一下,“怎么,难道你还没有看到驿报吗?同儿啊,你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了风花雪月上,我朝偏安于江南,四面强敌环伺,若不自强,只能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逢此乱世,要么有一吞天下的雄心,要么就听任别人宰割,你身为储君,肩负着这个国家未来的兴衰重任,应该自强不息。”

    陈同听得两腿不由自主的颤抖,忙躬身答道:“儿臣谨记圣谕。”

    “同儿啊,我说的话如果你只是记着,那没有任何意义,是要你自己去身体力行,你应该好好跟济王学学,朕有时真想,要是早点让你也像济王那样出镇就藩,或许你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

    陈式说完,慢慢又把视线落到那副舆图上面,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怎么看这场战争?”

    “这,儿臣愚鲁······”陈同惶恐的望着陈式。

    “但说无妨!”陈式也想听听自己这个接班人在这种军国大事上面是否也有一些自己的主见。

    “儿臣以为。”陈同大脑如火轮般飞快旋转着,额头上已经微微浸出汗水,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揣摩出陈式的心意,父皇不仅有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而且还与宇文周关系匪浅,想到这里,他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儿臣以为,北齐无道,暴虐北方,早已是人神共愤,周主吊民伐罪,必然会完成北方一统。”

    陈式好不容易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接着问道:“然后呢?”

    陈同可没有再往下细想,胆怯地说道:“儿臣智虑浅短,还望父皇教诲。”

    陈式叹息了一声,说道:“同儿啊,什么事都要往深处去想,北齐失道,亡国是必然的,宇文周更是一代枭雄,智虑远大,恐怕他一统北方后,那么接下来便要挥鞭南下,直指江南了。”

    这话听在陈同耳里,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陈式接着说道:“昨日济王进京入省,据他所说,江防士兵训练不是很积极,军纪也有所懈怠,他也和朕有同样的担忧,建议朕加强江防,守土御敌,朕已经命济王总管江防军务,你回去以后,趁济王还没离京,好好和他一起探讨一下,也许能从他身上学到许多你不具备的东西。”

    “父皇圣明,济王睿智,儿臣不及,一定谨遵父皇之命。”陈同听得大汗直冒,只得唯唯诺诺的不停叩首。

    陈同这番不仅没能如愿揭济王之短,反而领受了一顿教训,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那个安乐窝,宝儿一看他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料定必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赶忙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太子,累了吧。”

    陈同有些羞愧地望着宝儿,叹息道:“我真没用。”

    宝儿善解人意地宽慰道:“太子别这样,你已经尽心了。”

    陈同看着宝儿熠熠生辉的双眸,心中一阵触动,涌起一股莫名的渴望,一把将宝儿搂进怀里,他郁闷的心情似乎只有在宝儿身上才能得到解脱。

    宝儿还从来没有见过陈同如此粗鲁的动作,但惊恐之中却没有挣扎,她知道陈同内心一定难过至极,自己迟早都是太子的人,既然太子需要,宝儿决定将自己完全交给自己这个大哥哥。